“里应外合?”
卫少玄脸上露出些思索之色。
这些早已隐藏在历史尘埃中的隐秘内幕,甚至连魏王府的密库都不一定有记载,估计也只有从义父这类的兵家练气士家族口口传下来了。
“义父可知,窃贼何许人也,疯帝的剑都敢盗窃。”
丘神机看了他眼,摇摇头:
“六郎别多想了,都已经近百年前的事情了,知道此事的练气士势力不少,能找寻的线索,早被聪明人寻了个遍,那口不知有没有铸成的鼎剑,早就不知所踪,也没人知道是何人盗取。
“不过想必应当是修为不俗的练气士,疯帝当年得罪的山上练气士势力确实不少,更别提那些曾支持南国皇室的顶级练气士势力了。”
说到这,丘神机瞥了眼窗外南边方向,那儿就有一座隐世上宗。
卫少玄点点头,叹了口气,不再追问。
他沉吟道:
“这么说,眼下柳家督造的这一口鼎剑之胚,是疯帝丢剑之后,另寻的新鼎?”
丘神机微微颔首:
“我当年观史书时,也曾生疑窦,疯帝为何迟迟铸剑不成,后来闻此秘辛,倒有些豁然开朗,果然是中途发生了隐秘变故。”
卫少玄沉默了会儿,忽然失笑,轻吟:
“可怜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又转过头来,一脸感慨:
“不过,义父,试想若是没有这窃剑变故,以当年疯帝的练气修为,大随军队又拥有多柄鼎剑,哪怕群雄并起,天下最后到底归谁,也不一定呢。
“毕竟一口‘文帝’就已经让当时天下英雄闻风丧胆了,那位太宗文皇帝都要在军阵上暂避锋芒……
“不过青史没有如果,最后尘归尘,土归土,大随的天命与鼎剑,全归了大乾所有。
“‘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