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房内有一座铸剑炉,圆形的铁门正敞开着,在闯入炉房的呼啸风雨之中“吱呀”摇晃。
发出铁栓摩擦铁锈的尖锐磨耳声。
炉门打开的铸剑炉内,一如之前一样,空空如也。
外面草坪上,老铸剑师举目南望,不时抿酒。
某刻,老人放下酒壶,轻轻颔首:
“小家伙,倒是饮了个饱,竟比老夫还馋。
“呵,这是当了一辈子的和尚破戒,吃多了素斋,头一次吃大鱼大肉?
“话说,这么喜欢饮食此气,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得有点讲究…………嗝…………第一口剑,叫长生药…………第二口剑,叫鹿卢,后改名赤帝…………第三口剑,与第二口对着来…………
“这些都是好名字啊,但都太雅了,一看就是献给王侯将相的…………
“曾经,倒是有过一口取名寒士,可寒士还是不够寒士…………
“该叫什么好呢?”
老铸剑师低头轻喃。
一时间有点儿伤脑筋。
挑拨离间柳氏三兄弟都没有这么伤他脑筋。
不过倒也是,在民间,年纪大的人,老来得子,都是弥足喜爱,取个名字自然搜肠刮肚,恨不得倾尽毕生功力。
更何况,还是为一口剑等了大半辈子的老匠作呢?
大孤山。
从山脚到山顶人头攒攒,人烟旺盛。
然而某处地宫,一如名字,此刻在人声杂乱的大孤山上,确实是一方净土。
这座净土地宫虽然废弃,并且在头顶开了一处井洞出口。
但即使眼下外面雨水绵绵,却也并不会落雨或渗水进来。
盖因地宫外面的井口,是建在一处凉亭里的,用石栏杆围住。
可此刻的地宫内,有一个面色枯槁的青年僧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