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她只看叶薇睐究竟做了什么,是否是对檀郎全心全意的好,是否会给檀郎添麻烦……
这些就足够了。
话语只是虚妄。
行为才是告白。
绣娘便是如此。
这也是她很早很早就悟到的道理。
因为她说不了话。
只能默默行动。
可越是赤子,便越是纯粹。
剑道如此,情道亦是如此。
绣娘是哑巴,但不是木头。
孰能无情?
有时候也会有某种东西堵在她心底,张嘴轻“啊”,无从宣泄。
绣娘便告诉自己,她要做些什么,要做些什么,不管是什么,至少不能什么也不做。
所以绣娘来了,哪怕根本不能与他相认。
就像有一位师姐曾对她说过的:
“……小师妹,与其在悬崖上屹立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绣娘有很多师姐。
有的严厉,有的冰冷,有的温暖。
但都待她如家人一般。
然而有时候,家人二字,也意味着责任束缚。
绣娘不怨命运。
已然知足。
特别是,还能有机会见一见他……
绣娘垂下的眸光,从叶薇睐脸上挪开,看向欧阳戎的睡容。
前些日子,叶薇睐跟着甄大娘子走,还没半路回来的时候,对她而言,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除了剪彩礼那日的情绪跌宕,后来几日,檀郎都是早出早归,规律的吃着她做的饭菜,早早睡下,夜里她点起嗜睡的檀香,又能上床,卷曲身子,埋首在他怀里,香沉入眠。
虽然偶尔临近黎明时醒来,会有不知为何睡梦中落下的眼泪,打湿他的胸襟布料。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