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这几日推脱了行程没走,还在龙城驻足,所以早上就请他一块来了。”
谢令姜点了点头,瞧了眼大师兄。
后者也看着她,好奇问道:
“我上次回梅鹿苑,瞧见沈大人手下的人进出苏府。沈大人与老师一样,和苏家老爷也是故交,以前一起在长安同窗读书过?”
顿了顿,他失笑:
“苏伯父该不会是什么退隐的大儒吧,我倒是孤陋寡闻了。”
谢令姜端详了下大师兄表情,不动声色道:
“师兄为何不直接去问问沈叔,或者直接问下苏伯父也行。”
欧阳戎笑了笑,没再接茬。
谢令姜咬唇问:
“这次突袭搜查,算是无功而返,师兄没有一点失望?”
“早有心理准备。但这世事本就难料,谁能说自己一定算无遗策。”
欧阳戎轻轻摇头,面色如常,像是陈述一件寻常之事:
“况且,柳家已被去势,掀不起太大风浪了,我已经带头示范过,接下来龙城县的百姓士绅们决不会再让柳家重新骑回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除非是天降外援,但这就又不在常规讨论范围之内了。”
谢令姜奇道:“去势?”
欧阳戎点点头:
“柳子文柳家在龙城县积累的十几年的余威余势,已经被全县公审摧毁干净,全县百姓都看到了,所谓的柳家与柳老爷并非无所不能、不可战胜的神话。
“柳子文也是凡人,也会被县衙审判,也会被其它凡人捅死,此前种种,不过都是恐惧铸成的高墙罢了,一推就倒。
“斗争的手段,我已经手把手教给了大伙。”
说到这,欧阳戎叹息一声,转头认真道:
“小师妹,这两天你看见的柳家被人人喊打,分家分地的处境,皆是去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