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样的人,会用盘外招雇死士刺杀我?”
床榻内外安静了会儿。
柳子文面若死灰,语气却出奇的平静道:
“输了,终究还是输了。从我用买凶斩首的盘外招起,我就输了,从那时起,在欧阳良翰眼里,我就不再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了。
“但他还是没有同样暴烈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赶尽杀绝,而是依旧用堂堂正正的公审……”
说到这儿顿了顿,床榻上的柳子文猛打了个颤,吓的柳子安摔下了凳子。
柳子文瞠目呲牙的低吼道:
“该死,真是该死,欧阳良翰,你真是该死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死在东林寺,这般诛人之心,你该死,你该死!”
欧阳戎提出的公审,就是对他最大的藐视与诛心。
比被死士捅杀了还要难受。
柳子文正是因为对这些看的太过清楚,才尤为痛苦,心如刀绞。
欧阳戎还不如杀了他呢。
待病榻上回光返照似的男子安静了一些,柳子安才忍不住道:
“既然不是欧阳良翰,那有没有可能是王大人……”
“好了,闭嘴。”
柳子文忽然打断,声音有气无力。
他垂敛青色眼皮,嘴皮子颤抖问:
“柳家现在……还剩多少家产。”
柳子安低下头:
“若是这两日,老老实实按照刚刚欧阳良翰说的那些去办……县衙收缴、赔偿士民、各房分家后,大概只剩下小孤山上的大宅,和西岸的古越剑铺了,对了,水运生意或许还能保留一小部分下来。”
柳子文忽笑:“哈哈哈……咳咳咳……”
他嘴中咳血,鲜血像是从喉中涌出的喷泉一样飙出。
“大哥。”
柳子安关心唤了声,不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