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心里有底,这在座的诸君哪个不是忠君爱国,绝不是那种盗济民仓粮食的硕鼠!”
燕六郎抓着年轻县令的袍角死谏,声泪俱下:
“明府,三思啊!这是监察使沈大人的命令,若是咱们一个也不查,就全部放走,您怎么给沈大人交代,沈大人可是出得名的铁面无私,说不定直接把明府革职……”
“革就革,我阳某不怕!”
“明府!”
“你松手!”
“不松!”
“我叫你松手!”
“明府三思啊,怎么也得查一遍再放啊!”
“你!”
欧阳戎扼腕叹息,燕六郎紧抱他小腿不放。
主仆二人一番极限拉扯,直接让一众粮商们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脸皮厚的王操之都忍不住嘀咕:“要不……做个样子检查下,反正咱们的粮真是清白的。”
可哪想到,这声小嘀咕像是往水中投石,波澜遍及全场。
欧阳戎与燕六郎顿时停止拉扯,回头看着他,其它粮商们也面带不满的瞧过来。
“……”王操之。
操,我就随口说说,你们别看我呀!
燕六郎试探开口:“明府,要不就像这位仁兄说的,查一家放一家吧,咱们至少做个样子。”
欧阳戎犹豫了下,恨恨叹气:“那你就睁大你眼睛看着,是不是冤枉了好人,看本官说的对不对。”
燕六郎忙不迭点头,随后,蓝衣捕快又与脸色愠怒不耐的年轻县令商量了会儿,最后,后者勉为其难的同意了一个内外兼顾的方案。
期间,在一旁等候的十八家粮商们大眼瞪小眼,这事态的流畅发展,似是隐约有些不对劲,王操之、马掌柜、李掌柜几人不由眼神惊疑起来。
可还没等几人多想,那位爱民如子的年轻县令转过头来,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