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狗屁道理。”
“连公子都觉得狗屁不通吗……”老崔头望天呢喃,“老夫算一辈子帐,还是没算好这最后一笔。”
欧阳戎上半身前倾,两手肘撑着膝盖,冷冷俯视他:
“老子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不是选择对柳氏内疚?公道在你眼里还没十几年前一碗粥重要?”
“不是。”老崔头犹豫了下,说:“因为老夫觉得公子能赢。能堂堂正正的赢。”
“帐都踏马被你烧了,怎么去抄家?这也能赢?真踏马看得起我。”
“老夫只烧了柳家的帐,其它十二家的没烧,公子可以先去……”
“柳家是首恶,柳家不倒,先抄其它十二家,无异于驱狼养虎,甚至促成虎狼合谋,取死之道。”
欧阳戎两手捂起脸狠揉了一把,“而且这边还净出些内鬼,你还觉得我这怨种县令能赢?”
“能。”老崔头毫不犹豫。
“呵。那你好好活着,给老子亲眼瞧着。”
欧阳戎佯装随意摆摆手,起身走人,可突然间,地上原本一动不动的老人猛然蹿起,抽出欧阳戎腰间短刃,剑身冰冷寒光刹那间映亮老人血肉焦黑的无眉脸庞。
“账本虽烧,可老夫仔细看了,每次大水冲塌狄公闸前,柳家都像是未卜先知,提前囤粮卖田,等大水过后,再高价卖粮收割良田,年年如此,如何能不富。”
老人感慨一声,在他用短刃割落一颗头颅前,又大笑:
“是把好剑,请公子斩龙!”
欲语的欧阳戎两手往前伸了伸,又在空中停顿,“老人”递出剑与头,被其接住,无头尸体仰身倒在地上。
欧阳戎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剑与“老崔头”。
剑确实好,白刃竟不沾血,只滑落水银般的血珠。
大堂灯光照的很亮堂,他用肩头衣料擦了擦脸上被溅的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