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水。
从他记忆里最后那几帧画面推测,他应该是失足掉进了寺里某个缺盖的井里。
只不过很古怪的是,待到欧阳戎幽幽醒来,便发现自己仰躺在脚下这个冰冷坚硬的莲花座上。
他的手机和羽绒服全都不见了,找遍了地宫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陌生的白色襕衫。
且其额前缠绕一圈白纱布,宛若抹额般,包着一处创口不小的撞伤,此刻都仍隐隐作痛。
不过幸好只是摔了额头,没摔到脸。
而且他对自己脸很熟悉,虽然地宫乌漆嘛黑的,找不到一面镜子,但他大致摸了下后,发现八成错不了,除非是重生了胡歌或冠希。
若不是有这铁证,不然还真差点信了那枯槁僧人和鹤氅裘老道的鬼话。
不再纠结身上衣服,只在雨中犹豫了片刻,欧阳戎又继续抛掷。
中途他又换了两次方向。
终于!
在第十次投掷中,抛出洞口的莲花金灯没再被他拉回,沉稳稳的阻力从笔直的绳子上传到欧阳戎磨破皮的虎口。
他面色一喜,狠狠抹了把脸,‘呸呸’吐了两口嘴里的泥水,开始抓紧绳子不顾形象的往上爬。
身后方的枯槁僧人、鹤氅裘老道和纤细少女此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约莫十米高的距离,某人就像一只爬墙的小蚯蚓,一耸一耸的往上‘拱’。
姿势是稍微有点不雅观,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有些老脸一红,特别是在那个汉服妹子面前。
但狗命要紧,帅不帅的等他上岸再说。
很快,欧阳戎顶着雨水爬上去了大半,此时只需伸手就能摸到井口的岩石,而鼻子也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
果然还是在寺里!欧阳戎心下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上方被乌云挡住一半的月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