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鳖孙儿嘴皮子咋就那么溜呢?
大伙快吃完饭的时候,分管学员的张玉秋老师走进食堂,“大家赶紧吃饭,咱们的开会茶话会九点正式开始,做鞋的领|导和讲师们八点半左右就会到,等会吃完饭男同志们帮着把东西摆到桌上。”
众人齐声应了声好,加快了吃饭的进度,吸溜声变成了胡噜声,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所里为了这次茶话会,特意“斥巨资”采买了一些食物,真不夸张,听小林说拢共花了十几块钱。
别看所里对学员们的生活照顾的无微不至,可在别的地方那都是锱铢必较,这十几块钱的花费甚至惊动了徐钢这个所长。
当然了,十几块钱也卖不到什么像样的好东西,甜味儿不太重的粉饼干、有股子烟味儿的低档茶叶还有粒儿大饱满的大花生。
别问林为民是怎么知道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尝的。
“这花生怎么少了这么多?”张玉秋问了一句。
林为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周围其他男学员也都心虚的没敢说话。
张玉秋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白了这帮长不大的男同志一眼,没好气训道:“赶紧分,都摆规矩点!”
众人理亏,手上动作愈加麻利,不知道的以为解放前跑过堂呢!
就在大家忙碌的时候,所里的领|导们和老师们也都陆续到了。
自57年停办,到今年80年,整整23年时间,文学讲习所恢复建制,以所长徐钢为首的老人儿们都显得有些激动,脸上洋溢着极力压抑的笑容。
林为民觉得这种表情很复杂,放到电影里一定是可以拿到影帝的微表情表演。
快八点半的时候,所里的讲师们陆续来了,来的人不多,就五位,吴组缃、袁可嘉、王朝文、王蒙、曹禺。
曹禺是中国话剧界的一座丰碑,老头儿很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