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四周,还有多半的人马没有进入沼泽,而那些刚入沼泽的也在慢慢退回。
如今,只有来的方向才是安全的地方,只要冲出去,这些连马都没有的人,只能被飞虎军如射兔子一般一个个射死。
「走。」丘林鹤此时已冷静了下来,看了一眼远处的牛超,掉头向着来处奔去。
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那个让飞虎军闻风丧胆、见之而遁的水从月。
丘林鹤咬了咬牙,带头冲向了对方,只不过方向稍稍与水从月错开了些了距离。
「死。」对面的那匹白马动了,大戟高高竖起,如同一面旗帜,带着北军士卒重重撞向对面的飞虎军。
仅仅一个照面,双方就有近千人落马。马儿相互碰撞,整个旷野间充满了刀剑相击的刺耳声响,震天的声浪里夹杂着惨嚎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水从月挥舞着大戟,紧紧盯着丘林鹤的背影,在铁盾一般的重甲骑兵之中来去冲杀。
手中长戟似闪电翻腾又似蛟龙临渊,冷芒到处,灿然夺目,纵铁甲如山,亦能开山裂石,无人可阻。
丘林鹤仓皇而逃,冷汗渗出额头,身后那股强大的杀意,如万把飞针落于背上,让他担心下刻就会死于非命。
人的名,树的影。水从月这个名号,已成了飞虎军的梦魇。自家镇抚尚死在其人手上,如此近距面对,不少士卒纷纷四散避开,生怕与他对上。
眼见水从月的方向无忧,吴亘带头套了个木屐,冲了入沼泽之中。那些处于陷阱中唯一一块坚实地面上的飞虎军士卒,见无法突破沼泽,已经掉转马头,准备跟上自家少主的步伐,从那唯一没有沼泽的入口冲出去。
也有一些比较聪明的飞虎军士卒,正顺着沼泽上已经显露出来的通道,透过北军的阵线缝隙,向着沼泽外狂奔。
此情此景,却是让牛超看不下去了。他带着残余的二十余头獒狼四下拦截那些零散的飞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