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中丹鸟般划过箭雨菲菲的天空,弄潮于星河,将那激烈翻滚的天火,倾泻于城墙的缺口处。
巨响传来,无数的碎石、巨獒向四周激射,城墙上的豁口骤然增大,竟是连着塌了五六丈。
一击得手,水从月轻轻落地,长戟负在身后,一刻也不停留,冲入了那处豁口。
豁口后的情形,站在寨外的人已是看不见,只听得阵阵轰鸣,不断有戟尖划破空气的厉啸传来。
营寨内不断爆起巨大的烟尘,有人或兽的身体被撕裂,化为碎絮飘零于空。
水从月在冲锋,也是在守卫,为身后的士卒守住这条通道。
“拿鼓来。”面色通红的姬嫣猛然转头,看向身侧眼神有些迷离的祖远通,身侧的北军士卒亦是瞠目看着寨墙下的一幕。
抛开立场,抛开部别,抛开出身,任何一个武者看到这一幕,都会心生感慨,原来真的有人就可以与别人不一样,真的可以一人刺破千军。
“哦。”祖远通从惊愕中醒来,急忙招呼身旁的人,抬来了一面夔牛皮做成的大鼓。
姬嫣翻身下马,一把扯去胳膊上碍事的纱袖,拎起鼓槌,重重敲打起来。
鼓声始缓,渐渐急促,终于激昂。鼓声磅礴,如一波波的澎湃怒涛,浩浩荡荡,撼岳崩山,传遍了整个翠松山。
祖远通目瞪口呆看着嘴里咬了一绺发丝,面色坚毅,击鼓不止的姬嫣,内心深处隐隐有一团火升起,手紧紧握住了佩刀刀柄。
心中对那个英俊的不像样的人族,忽然生了一丝嫉妒,能让一个少主亲自擂鼓助阵,这要是传到军中,将是多么大的荣耀。
举步向前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此时,他的任务是保护少主,而不是逞勇上阵厮杀。
“杀。”薛信举刀看向身后的士卒,脸色狰狞,奋力振臂高呼。想当初吴亘设三校尉,明令以水从月为主,自家心里还有些不服。
如今看来,水从月确有过人之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