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杯中残酒喝下,吴亘并未理会身后的动静。
“不好意思,朱先生,您有些日子没来了。今日不巧,花生倒是有,酒却是已经卖光了。”掌柜热情的与之打着招呼。
“如此断魂雨,却无杏花酒,那倒是颇为遗憾了,满腹愁郁只待酒浇啊。”男子并不生气,反而是与掌柜的打趣道。
吴亘转头一看,一个一身青衫、面色温和的儒雅中年男子正与掌柜攀谈。男子手持桐油伞,衣服下摆已湿了一大片,看来也是好酒之人,走了不近的路。
此人身上隐有一种方正的气息,却又透着温煦,让人一眼就心生亲近。眼见无酒,说了几句男子就准备出门离去。
“这位先生,这里有残酒半壶,若不嫌弃,不如过来饮上一杯如何。”吴亘忽然心生涟漪,开口招呼道。
男子稍稍愣了一下,旋即温煦的笑了笑,走到吴亘身边,“多谢小兄弟相邀,这夜雨倒是把我的酒虫儿勾了起来。既然如此,就腼颜讨杯酒喝,酒钱自然要照付的。”
“无妨,今日就是吴亘请先生了,下次先生补上就是,如此说来还是我赚便宜了些。”吴亘笑着让小二上了碗筷和酒杯,为男子满满倒上了一杯。
二人对饮一杯,男子停了半刻,似是回味酒中滋味,“醉人不外雨共酒,雨是天音酒是愁,果然还是雨夜杏花韵无穷,醇馥幽郁,如饮甘露。这位小兄弟,我乃此地西席,姓朱名不展,今日倒是谢谢小兄弟盛情相邀了。”
原来是教书的啊,吴亘心中一动,举起酒杯道:“吴亘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却平生最敬先生,这一杯酒,我先干为净。”说着仰头饮尽。
识字不多一直是吴亘心中隐痛,以往在厢军大营时,周遭俱是一群厮杀汉,倒也不觉的什么。入校尉府以来,连个文书都拟制不来,只能做个洗马楷模。虽说面上并不在意,但心中却一直耿耿于怀。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