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勉挥动着铁链挣脱,与夏长文扭打在一起。
文臣打起架来,就跟撒娇似的。
他们嘴上功夫了得,手下功夫却不行。
一旁的詹徽眼皮猛跳。
他真希望夏长文能掐死赵勉......
出奇的是,竟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
刑部大堂陷入了混乱。
堂后,朱允熥气定闲神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走到堂前。
他沉着脸喝道:“来人,将夏长文拿下!”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前,一人甩了个大比兜,将二人拉开按住。
“参见太孙殿下!”众官过来行礼。
朱允熥坐在大堂正中间,一言不发,胸膛却剧烈起伏着。
得知自己的爹被人谋害,这是一個正常人的反应。
即便此刻朱允熥内心是欣喜的。
大理寺卿夏长文落马。
可喜可贺的一天。
很多人看出来了皇太孙的愤怒,噤若寒蝉。
夏长文被锦衣卫按倒在地,挣扎着大声道:“太孙殿下,臣冤枉啊!是赵勉血口喷人诬陷我!”
朱允熥面色沉痛,挥了挥手:“打入诏狱。”
又进诏狱?
詹徽忙劝道:“太孙殿下,此谋逆大案,应交由刑部审理。”
朱允熥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讲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臣子,一个个背着天家都干了哪些大逆不道之事。”
这句话说的很重。
詹徽老脸一抖,不敢再说。
刑部尚书杨靖本想也出来说两句,听了此话不敢吱声。
刑部大堂内沉寂了片刻。
朱允熥忽然抓起惊堂木猛地拍下,厉声道:“孤只要案子水落石出,到底是谁想谋害父王?又是谁在谋害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