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使命,又怎可能在最接近真相之时,畏葸不前呢?
船上晃晃荡荡,又黑又腥。
在与郭超仁通话之前,童婳装作昏睡,偷听到他俩的一些谈话。醒来后,童婳又观察他俩立在船头低声聊天的口型。
综合起来,童婳拼凑出了一个要点:
当年,放在吴二虎、阎铃那里保管的物件有二,其中,满池娇分心首饰已经被洗去了身份,高价卖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物罐也没出现过,想来青花瓷碎片仍旧是碎片。
会修复陶瓷器的修复师,也不难找,但当今之世,擅长无痕修复,而且还修复过另一只“元青花独孤信侧帽风流人物罐”的修复师,只有一人。
郭超仁。
想明白这些关节后,童婳开始演戏。
她说希望他们不要问郭超仁要太多赎金,本来买房装修之后,他就已经很穷了。万一舍不得钱,那忙活一场还有何意义?
阎铃见童婳很配合,便假意安抚她:“你只要不继续调查我们,就没事。我们只是想教训教训你,再图几个碎银子。你就好好养胎吧。”
鬼才信!
童婳很清楚。这两口子,外加一个帮手,已经在她面前露了全脸,不弄死她才怪。只要郭超仁修复完瓷器,这三人就会动手。
可是,他们想不到,自己已经告诉郭超仁,他们的真实目的了吧?
希望他已经有所安排。
童婳在心里暗暗祈祷。
视频电话通完十分钟后,郭超仁跟着阎铃上了船。
童婳一见他,就淌下了泪:“你总算来了!”
这泪水,一半是真情实意,一半是装腔作势。唯有把自己演得胆小怯弱,才能更好地麻痹对方。
郭超仁一瞥,船上果然只有三人,不难对付。
这只乌篷船,靠在小树林外的一处河道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