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绑匪的电话。
这是一场猫鼠游戏,但谁是猫,谁是鼠,还不一定呢。
一个小时过去了,郭超仁耐着性子,仍旧没有主动给绑匪打电话。倒是坐在一个露天的店铺里,吃起醉泥螺、启东蛋饺、嵌桃麻糕来……
越是紧急关头,越是不能慌乱,不吃饱吃好,哪有力气和坏人缠斗。
就在郭超仁拈起最后一枚嵌桃麻糕时,电话响了。
果然是绑匪用童婳的小号打来的。
“吃好了吗,你?”男人气咻咻的,似对郭超仁这种淡定的姿态颇为不满。
郭超仁心里一阵冷笑:果然藏在这儿,而且还能看到他吃饭,在近处的高楼上,应该有个据点吧?不过,也有可能用了高倍望远镜。
他便懒散地回:“快吃完了,等我一下。”
说着,细嚼慢咽起来。
男人很生气:“有没有搞错?还吃?”
旁边透出一道中年女人的骂声:“吃个锤子!啥子人哦!”
郭超仁怔了怔,女人的声音略有些耳熟。
可能因为太过气愤,女人的声音不受控,还用了川渝方言,所以才传到郭超仁耳中。
福至心灵一般,郭超仁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一日,吴有人不在摊位前,摊位上,是一位卖矿石的女摊主。
女摊主说她姓阎,童婳为了多得到一些吴有人的信息,还在阎老板那里买了两颗粉晶石……
却原来,阎老板、吴有人是一路的。
也说得通。头一天,还是吴有人在摆摊;第二天,就换了阎老板。这也太“无缝对接”了!
郭超仁心底涌出一股悔意:要是他多琢磨一下,就不会被看似老实的阎老板骗了。要是当时就能调查她,是不是早就把这个犯罪集团抓住了?
事已至此,郭超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