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一个冒险家,咳,我说的冒险家没有褒义。他会认为,既然我们觉得他见不得光,必然会躲得远远的,他就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大大方方地拿藏品去拍卖。”
“你是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可以这么说,总算开窍了!”
郭超仁这才点点头:“那我们多留意吧,现在不要打草惊蛇。”
“你得相信我的新闻直觉。”童婳谈笑间,颇为自得,“至今我没判断错一桩事。”
可是你昨天还是没能瞒住你对他的怀疑。郭超仁在心里小声说。
当然,不敢说出来惹她生气。
郭超仁便换了个话:“瓷片还没有修复成青花罐。他们未必……”
言至此,童婳突然拍了下脑袋:“我知道,他从什么时候怀疑我在怀疑他了!”
任燃、郭超仁都露出“愿闻其详”的神情,童婳非常懊恼:“放在考古所的青花瓷罐,根本就没展出过,新闻里也没放过全图,但我看到那瓷片,就说是罐子上的,他他他……”
童婳懊悔得说不下去了,还是言多必失啊!
任燃、郭超仁瞬间明白过来。单凭一个青花瓷片,便能看出是罐子上的,而不是其他器物上的,这已经不能用“行家”来解释了。在吴有人看来,童婳必然见过另一只青花人物罐。
郭超仁着意安抚童婳几句,她也渐渐平复了心绪,只冷笑着说:“回想起来,那家伙的名字也是假的,正经人谁弄个假名字,假号码?取的一手好名字,吴有人,不就是‘没有人'的意思吗?这个瘪三!”
“对!老瘪三!”郭超仁附和道。
童婳被郭超仁逗笑了。
两人的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交汇,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都明白一点,揭开迷雾,还原真相,打击盗捞,他们责无旁贷。
次日一早,三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