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装腔作势地拿起来给她展示。
童婳环顾四周,市场喧嚣依旧,但她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她仿佛能感受到,就在她离开的短暂时间里,此处发生了一场一些不可告人之事。
童婳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盯住老板:“老子又不是棒槌,你豁我嗦?”
说的是川渝方言,老板愣了愣,大概是在思索她到底是上海人,还是川渝人。
但他依然简称,从头到尾都是童婳看错了。
面对这种无赖,童婳也有些头痛,便从包里掏出记者证,亮了亮封皮:“不要跟我说谎,刚刚那瓷片呢?”
她紧紧盯着老板的眼睛,不错过他一丝表情。
老板装作无奈地摊手:“我没骗你吧,美女记者,瓷片一直都是这一枚,您记错了吧?再说——”
他指了指挂在一边的牌子:“您看,我说得很清楚,本店卖的是工艺仿品,这货真价实的‘工艺仿品’。我也不涉及虚假宣传吧?”
言下之意是,您就算是记者又能把我怎样?
童婳听得拳头都要硬了。不过……
阳光透过市场的顶棚,洒落在地面上,生出斑驳的光影。有光又有影。
春风拂面,童婳心中的气恼稍缓一些,便深吸一口气,转而一笑:“那我再看看吧。”
而后,她开始演。演的像自己确实看错了一般。
为了打消老板的顾虑,童婳还特意跟他讨价还价,最后以158块钱,买下了老板新换地“西贝货”瓷片。
这枚瓷片确实是假的,但做得还算细致,要是装饰一番拿来当个书桌摆件,倒也不错。
童婳离开的时候,又对老板嫣然一笑:“还挺好看的,要是还有这种工艺品,记得留我一下。对了,老板您电话?”
老板给她留了个号码,还说自己姓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