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逸少最早来到考古所。等他泡好茶,同事们才鱼贯而入。
梁宽消息灵通,已经得知王逸少要升任所长的事,在所有同事里他来得最早,自然是为了来刷一下存在感。
其实,他比王逸少还要早一点到,但他有意衬托王逸少勤勉,自己在研究所门口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上楼去。
梁宽先到王逸少办公室,跟他打了招呼,再试探地问:“王所长,我昨天帮您拿了一封函件上来,您记得看。瑞士来的。”
王逸少点头:“收了,收了,谢谢你啊。诶,对了,你也会德语,是吗?”
梁宽明白“也”的意思是“郭超仁会”,忙不迭说:“对,大学时我选修了。”
“精通吗?”
“精通!要不,我帮您翻译一下?”梁宽瞟了瞟他电脑键盘,那边上露着一个边角,正是昨天收的函件一角。
王逸少略微迟疑一下:“行!”
为表对德语的精通,梁宽逐句翻译,听得王逸少连连点头。
梁宽心里欢喜,暗自琢磨如何开口,讨要出去学习的名额。
未想,王逸少只说了一句“翻译得很好,很清楚”,便往门外走。
办公室门外视线极好,能看到鱼贯而入的同事们。
梁宽有些失神,一眼望过去,刚好看到王逸少和耿岳在说话。他们说得很小声,梁宽一点也听不见。
他有意识走近一些,王逸少已经没说话了,只拍拍耿岳的肩,颇有几分“勉之”的意味。
梁宽心里一紧,等到耿岳在办公室坐下,便进去探他口风,问他是否会德语。
耿岳摇摇头,表示他不会。
梁宽这才宽心了些。
再抬头的时候,郭超仁已经进来了。昨天他和王逸少去开会,一天不见人,今天这模样……
怎么形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