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倒了一杯酒。
不过,就在酒才刚刚倒满九分,孙白发才刚刚将酒壶挪开时,在孙白发的愕然之中,严子慕却是忽然将手一歪。
连带着,原本酒杯之中的酒水也是被倒在了地上。
待到杯中酒水全部围了地板后,严子慕才是将手中的酒杯重新回正。
看到这一幕,孙白发轻轻皱了皱眉,但几息后却还是一言不发的继续拿着酒壶给严子慕斟酒。
可如同方才一样,酒至九分满时,却依旧在严子慕的散漫之中被倾倒在了地面上。
就这样,在接连重复了几次,直到一壶酒全然空了之后,严子慕才是浅尝了一口杯中酒水后轻轻点了点头道:“不错!”
面对严子慕此刻所言,孙白发的视线却是忍不住在自己手中空了的酒瓶子上扫了一眼。
能够在江湖之中混迹这么久,孙白发就算称不上老狐狸,至少也配得上老油条一说了。
阅历见识自然非常人能比。
此前那一番斟酒以及倒酒的过程,常人看来或许会觉得莫名其妙。
自然,严子慕此前的那一番动作内在的含义,孙白发自然也是很快明白了过来。
要知道,之前严子慕教孙白发治疗的方法,只是能够暂时压制孙白发身体之中的伤势。
但压制却并非是根治。
而严子慕之前那倒酒以及要求孙白发斟酒的行径,透露的则是另外一个意思。
听话的孩子有好处。
片刻后,将目光移动到坐上严子慕之前所用的杯子,孙白发眼睛渐渐多出了几分耐人寻味。
“纨绔子吗?倒是百闻不如一见。”
能够单单从面相便看出自己的问题并且给出根治之法,严子慕的医术在孙白发看来,怕是已经达到了当世罕见的地步。
如此年纪,在医术上便有这样的造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