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鬼母嘶吼着:“为什么我惨遭折磨屈辱,却还要落得如此下场?”
白沚淡淡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生前为有孕争宠,不惜专门寻找穷苦人家孕女,强取胎盘以为食,食以他人之子女,而妄拥己之子女。
哪怕,没有那七蛊宗蛊主寻你种蛊,此生你也命运悲惨。”
鬼母惊声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沚并不打算回答,拿起腰间葫芦,收了鬼母,用檀木串套在了葫芦上。
这檀木手串随他百余年多,已渐有佛性,自能镇压鬼魅。
看了眼地上的血迹,还有山中各处埋葬的尸骨,他摇摇头,拂袖一扫清风起长空,横向扫四方,山中阴冥鬼物纷纷退散,天穹的阳光也再次温暖光明。
这阴冥鬼阵确实厉害,但不该布置在他的神域里,还专精幻术。
白沚跟随胡七娘许久,虽然比不得她那传神幻术,但却有天地一心与他同幻。
胡七娘的幻术再强,也只是以己之身一力幻之。
白沚身为虺山之神,可借天地之力相幻,这样就迷弥补了他幻术精妙的欠缺。
那只眼珠,是关键。
拿了那颗眼珠,他们母子四人一亲相传,可以蒙蔽三个小鬼的眼睛。
大山之灵也可以凭借这颗眼珠子锁定鬼母。
鬼母认为他中了幻术大阵的轮回,其实只不过是她们入了他的幻。
箫音缭绕山河长,有音乱耳,无孔不入。
山灵环绕阴冥里,有山水乱眼,无处不幻。
山风千百绕,触感千千回。无感不乱。
白沚拿起葫芦,记得自己貌似说过,在大山里,他是最安全的。
外山,大恒手中的护身符化作了灰烬,山中的太阳照亮驱散了阴冥鬼雾,人间的温暖重新回到了大恒的躯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