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陛下在,部众效死,定可抵御汉军。”
米特里达梯二世微微点头:“当初刚与汉军交手,我们以为铁甲重骑战无不胜,但和汉军碰上,连吃败仗。直到白砣石水坝被决堤,我们才真正重视起来,但已有些晚了。”
“此后汉军的两位统帅,抓住我们缺粮的弱点,多次袭击我们的粮备,每次打的都是我们最致命的位置。”
“如果在白砣石决堤以后,我们采守势,缓过一年再战,或许不会是眼前的局面。
我帕提亚当时……不该急于再次开战的……”
米特里达梯似有些悔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振奋精神道:
“昨夜汉军介入塞琉,鲁姆利的部众被诱进西亚提城内困住,此战我们若再输,则国运尽丧。
若能胜,则汉军溃败,我们顺势收回国境,尚有复起的机会。”
布托躬身道:“臣回来的路上,汉军沿途急追,多次接战。
臣判断,汉军转眼就到。”
“那位汉军统帅也在来的路上。”
米特里达梯二世冷声道:“我为此战已做好准备,定要他丧命于此。”
布托看了眼侧翼虚幻不清的身影,心忖此人怕就是陛下安排的一部分。
这人全程跟着旁听君臣间的对话,但始终不发一语。
“即将到来的交战你怎么看?”米特里达梯又问。
“若按常规的攻城顺序,对方要先攻卫城,再攻我泰西封主城。”
布托说:“但那位汉军统帅从来不按常理用兵。他用兵,时而能跳出战局,从另一个层面,打出影响整个胜负的战术。
其人用兵无定法,没有规律可循,臣看不透他会如何布置。”
又道:“但此刻有罗马人对塞琉,马其顿展开攻势。他要和罗马抢时间,想尽快破我泰西封,似只有直接来攻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