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和姚招都迎了上来。
两人的腰肋,手臂皆是血迹殷红,身上带伤。
赵破奴道:“我过来时,赵安稽已受重创。对方以国主之尊,在其国境内亲自参战动手,力量比我们要强大的多。
不过其只是操控几具诡异的甲胄,本尊没来。
甲胄最终被我们毁了。
侯爷……去看看赵安稽吧。他伤的很重,一直在等侯爷过来。”
一左一右跟在霍去病后方的复陆支,陈庆,蓦然眼眶泛红。
赵破奴的意思很明显。
在不远处的一座矮丘背光处,赵安稽面色惨白的躺在那。
复陆支和陈庆远远看过去,便是心头一沉。
胸腹处连甲胄都已经破碎,血迹染红了战袍。
从衣甲的破碎程度上看,赵安稽腹部的伤口,几乎划开了半腹的面积,是致命伤。
他的一条手臂压在腹部,看不清具体的受伤情况,但那里的血暗红。
赵安稽仰躺在地,已进入弥留之际。
当他看见霍去病,却是眼神微微明亮起来。
霍去病眉头大皱,来到赵安稽身畔,蹲地探手,想将气息送入他体内。
但是被赵安稽缓慢伸手,拨开了:
“侯爷不用费力气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伤。”
他的眼神中绽放出异样的光亮,轻咳一声,嘴里呛出一口血沫,徐徐道:
“能追随侯爷征战,是我赵安稽这辈子最大的荣幸,死亦不悔。
但我……不能继续跟着侯爷了。”
他目光微微转动,看向复陆支,陈庆,赵破奴等人,咧嘴笑了笑:“伱们……帮我照顾孩子,他…四岁,等他长大,让他也加入我汉军…卫我大汉,不为敌所侵……
诸位同僚,汉军……”
声音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