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顶层舱室内,地面铺着柔软的兽皮毯。
上午的阳光照进来,暖意融融。
刘清一身白粉色的交领锦裙,靠在霍去病怀里,瞩目两岸飞退的景色。
岸畔有一老农打柴归来,小山般的柴火堆在一头黑牛背上,一人一牛,步履悠闲。旁边的树上,鸟雀啄叫,时而低头梳理腹部的翎羽。
霍去病的手搭在刘清日渐凸起的肚皮上,触感细腻如脂玉。
“夫君要下船了是吗?”刘清道。
“嗯,你有了身孕,别跟我到路上奔波了,在船上能舒服些。”
霍去病认真交代:“我转道去一趟南越,不然稍后用兵,南越就在我背后,难以放心。最多两天就回来与你汇合,我们去看海。
随行船队有两千兵马,护持你安全不会有问题。”
刘清阖动着星辰般明亮的眸子,轻嗔道:“伱冠军侯的夫人,谁敢来扰我安全。再说我又非弱不禁风,何况还有师尊在。”
蹲在窗口的大猫忙举起爪子,表示霍去病外出,自己会保护好女主子。
另一边的胖虎看见大猫抬爪,也跟着扬起肥厚的爪子凑数。
刘清失笑又道:“我看这两日经过的地方,有些部族想上船来觐见,被你拒了两次,知道不受待见,连沿岸停靠处,也没人敢再靠近。
据说我们霍侯爷的名声,能让周边郡县的官吏夜半惊醒。”
霍去病莞尔道:“能被我惊醒的,必是做过亏心事的贪官污吏,回头就找张汤来审审他们。”
“兵马你都带走吧,南越国虚实不明,你多带些人马才好。”刘清说。
“南越的反复无信,让人厌烦,但没必要带那么多兵马。”
霍去病七八岁的时候,见过皇帝查看疆域图,指出百越之地依仗地利,叛降反复,摇摆不定,多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