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初归,我带他去洗洗身上征战回来的杀气。”
“洗洗?用什么洗,去哪洗?”
霍去病道:“你俩要结伙去嫖?”
李敢以袖掩面,有种逛窑子遇上顶头上司的尴尬,脸色涨红。
他长得浓眉大眼,往昔从来不去女闾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这次是听了张次公的蛊惑,他说那些女子,人手一样绝活,什么掐龙、打花、捶坡、滚鸟蛋,驴拉磨,白雪压顶,什么遛八弯,踩屋子,出条等等手段。
一人一门手艺,要是能全尝试一遍,能萎靡不振多日。
李敢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听得目瞪口呆。
他在外征战数月,一身阳气真如铁,心潮激荡下,就答应跟着去看看。
想不到出门撞上霍去病。
“郎中令,我就去看看,真的,就只看看…”李敢扭捏道。
张次公哂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又对霍去病道:“你去不去?北里那边来了两个西域女子,歌舞双绝,那腰扭得能把人骨头磨断。”
“西域来的女子,到长安……做这个?”霍去病意外道。
行业内卷这么厉害,与时俱进到了这种程度?
西域的商业,贸易,水果,牛羊等物传过来的同时,这方面也有人才引进?
张次公道:“西域胡女来长安有半月了,名声早就传开,只有你不知道。
但她们不陪客,只每晚出来跳两曲胡舞,舞姿风骚。有时还会约客人入屋独处,但也只跳跳舞,拉一拉西域的胡琴,不过夜。
整个长安的风月客,都在猜测谁能先拿下这两个女人的头筹。”
张次公挤眉弄眼:“去病,你若出手,比谁希望都大。”
霍去病瞅瞅一边的霍光,怕带坏了弟弟,迈步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