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所带禁军,不足两百,连同百多边军,也只三百人的队伍。”士卒道。
刘清插了一句:“夫君留了六十名禁军保护我,他带走的是一百四十人。”
章军腾地一声起身,脸色严肃:“冠军侯往哪个方向去了?快带兵跟上。这边城之外,势力交错,常有哨探盯着出入人员,便是夜色中隐秘离城,也难保不被人所知。”
汇报的部卒道:“当值的郭校尉也想到这一点,想派人跟上去。
但冠军侯带着的部众,出城就化出一团大雾,不见了踪迹,我们的人不知该往哪追?”
张骞在一侧旁白:“不怨你的人,冠军侯来的时候,所用行军之法,确是高妙,便是三五丈外若不注意,都难发现。”
章军瞅瞅刘清,顿足道:“边关三十里外不只有羌族,还有西匈奴的骑兵,时而出入。
匈奴和羌族,还有更远的楼兰等部,多方勾连,劫掠,扰我汉关已久。
冠军侯太轻敌了,太轻敌了,只带几百军卒就出去……唉。”
他看向面色如常的刘清,心忖:你那夫婿骄狂过盛,必吃大亏,说不定要命悬一线,这公主看起来倒是毫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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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悬空。
“部头,前哨传来消息,大概一个时辰前,确有一支汉军出了汉境边城。
但他们出城后用了汉人的某种行军法,踪迹难寻。”
距边关一百五十里,有一座隘口,木琅拖带着两千羌人,在这里藏兵驻营,等候已久。
所谓隘口,就是地势险要处,西北黄沙飞扬,地面上矮山连绵。
他们眼前的这处隘口,两侧地势偏高,中间内凹如河道,是出西关,继续往西北去的路径之一,还有一处道路更好走,但各方劫掠埋伏的人比这边要多。
木琅拖判断,那支汉军队伍人数只有两百,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