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银你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王俊祥口中嘟囔着,却没敢再提赌钱的事儿。
自从耍赌被自家婆姨拿菜刀砍过一次后,王俊祥可算在整个石圪节公社出名。
他虽然没改掉毛病,但到底心里存着顾及,平常赌钱都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婆姨知道了。
其实廖小改也知道丈夫恶习难改。要换成后世,指定离婚。
可是现在只能忍着。
没办法,不知道骂过多少次,菜刀也动过了……总不能真闹出人命。
另外主要现在孩子大了,还要给他们娶婆姨,闹出什么坏名声不好听。所以廖小改心里存着顾忌,也不想折腾,无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咱们贴纸条总行吧?”
赌钱不行,王俊祥只能换个打牌方法。
这个倒可以,众人纷纷加入其中。
王满银对打牌不怎么感兴趣,只凑在旁边看热闹。
这时,王满囤脸色凝重走进会议室。
他拉着王满银开口道:“我刚想起来一件事儿,你说下这么大雨,延强叔家鱼塘没啥事儿吧……我刚问过婶子,他昨晚还在东山峁看守鱼塘!”
“对呀,延强叔!”王满银猛然站起来。
自己光想着王连顺,倒把王延强给忘记了。自从承包了两口鱼塘后,这人每天吃住都在东山峁。
鱼塘四面修有围堤,高出地面半米多,再加上附近有几道淤地坝,所以遇到寻常山洪不会出啥问题的。
关键这次不同,雨水特别大。
王满银急声道:“别玩了,来几个人,跟着我去东山峁看看。”
听到这话,毛蛋等几个年轻人纷纷将半湿半干的衣服穿上。
接着,他们拿起手电和井绳,扛着木板船急冲冲朝东山峁走去。
路过知青点时,被一条深沟阻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