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茬,王连顺同样有些后怕。
跟着,他又开口道:“我活了半辈子,这样大的雨水只见过两三次。估计崖沟里种的打瓜不太好呀。”
“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说。”
王满银看的挺开。
天灾人祸,谁也无法预料。
别说自家瓜田,估计很多人家的庄稼损失都很惨重。
既然要在大队部守夜,王满银当然要给兰花说一声,省得她担心受怕。
告别王连顺后,他又趟着水摸索着朝家走去。
这会儿,身上衣服早湿透了。
王满银索性拽掉塑料布,直接淋雨往回走。
到深沟附近时,王满银再次用铁锨试探着过桥。
走了几步后,他果断放弃。
桥面水位不但没有减退,反而再次增长,现在差不多到腰间了。
王满银只能站在原地大喊。
很快,兰花打着雨伞在场畔边沿出现。
紧跟着,王秋生婆姨和石头也走出院门。
王满银简单交代几句,又掉头返回大队部。
此刻大队部会议室内的桌子板凳都被堆到角落里,正中间点起两堆柴禾。一大群糙老爷们赤着,靠在火边烤湿衣服。
王满银这才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四肢冰凉,十个指头泡的发白。他也凑到近处,把衣服脱下来拧水,挂在树枝上烤。
一场暴雨,气温骤降,众人坐在火堆旁倒不觉得热。
“就这么干等太无聊了,我刚才收拾会议室桌子发现一副扑克牌。闲着没事儿,要不咱们打会儿牌吧。”王俊祥指了指不远处道。
“一副牌,这么多人,咋打?”
“玩推十点半,我当庄,一盘一毛钱,咋样?”
提起这个,王俊祥立刻眼睛发光。
王满银很无语,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