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开完,接下来才是今晚的重头戏。
在赵建海的监督下,社员们端着碗排成长队从锅台边路过。
王寿长几人开始盛饭,每人一碗,不多不少。
麸皮、米糠、豆饼、树叶子……对罐子村的社员们来说,其实真不算啥。基本都是受苦人,一年有三四个月缺粮,吃糠咽菜早习惯了。
开会这么长时间,锅里的忆苦饭正好放凉。
大家端着碗,圪蹴在墙根呼噜呼噜喝起来。
「满银,给我倒点。」兰花扭头看了看不远处赵建海几人,悄悄把碗递到丈夫跟前,想要分担一些。
「我自己吃,」王满银再次摇头拒绝。
大鱼大肉吃多了,吃点粗粮润润肠道也是好的。
他学着其他社员的样子,不品味道,一口气吃个净光。
令王满银没想到的是,不少人吃完争抢着排队喝第二碗。弄到最后,几大锅饭竟然不够吃。
一套流程过后,大会终于结束。
社员们离开时,还在谈论着养猪补贴高粱的事情。
天黑路滑,王满银一路招呼着媳妇,根本没敢走太快。
今年从进入腊月开始,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尤其年前这段时间,隔两三天下一次。按理说下雪是好事儿,来年春天田里应该不缺墒的。z.br>
不过按照村里老人的估计,冬小麦和油菜要被冻死大半,到时候只能补种春庄稼。
进屋将两盏煤油灯点亮,王满银赶忙又往锅灶下添了些柴禾。
很快,整个窑洞内再次温暖起来。
刚吃过忆苦饭,两人都不怎么饿,索性少下了些饺子。
嗯,还是饺子好吃。
饭后,两人又到外边转悠消食。
为了婆姨的安全着想,每次下雪后,王满银都会及时清理。所以别看不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