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市部,以后咱们村里人想做衣服可方便多了。”王满囤沉吟一下,又开口道,“这样吧,每月给村里交十块钱。满银,伱也知道,再少有点说不过去。”
在心里,他早不把王满银当成二流子看待了,而是村里少有的能人。
能把小舅子和媳妇都弄到供销社上班,这就是能耐。
就算王满囤自己也没有这个本事。为给儿子在公社找个差事,他这一年不知道跑了多少腿,结果还是没办成。
对比王满银,他感觉自己这个村主任远不如人家呢。
更重要一点,王满银在县城也认识不少人物。自己去公社开会时,就听人说过县里的田福军主任亲口夸过对方。
另外人家也给村里做了不少事情。
开春去县城买治疗斑疹伤寒的药,村里不知道多少老少爷们都承情呢。要知道,这个病传染很快。临近几个村子有不少小孩老人因为救治不及时,感染死掉了。
还有买麻渣,帮着劳力们联系去县城搞副业……
一桩桩一件件的,村里人都看在眼里。
“满囤哥,我晓得,”王满银赶忙点头,没有丝毫不满。
说白了,这年头“亦工亦农”交钱买工分根本没有具体标准,全凭村支书一张嘴。
比如早两年有煤矿从石圪节公社各村抽调壮劳力挖煤,也算亦工亦农的工人,每月工资四十多块。有的村子规定交三十块,有的村子收二十块……
现在王满囤收十块钱,已经算很给自己面子了。
从大队部出来,王满银便领着大黄去山里。
等傍晚少安和兰花下班回来时,他已经将野兔处理好了。而后从代销点拿了两包饼干,外加两瓶酒过去。
有段时间没来老岳父家,晚上自然要好好喝两杯。
顺带的,王满银又往兜里有装了些钱,稍后送给老岳父做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