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银,咋样?”给丈夫开了门,兰花关切的问。
“挺好,让我明天上午带大黄去一趟。”王满银现在酒气醒的差不多了。
吸了吸鼻子,感觉身上酒味挺重。
怕酒味影响到兰花,他特意刷了刷牙。
洗漱完毕,才往锅灶里添了些硬柴,然后上炕睡觉。
现在还没有进冬月,晚上气温已经到零下,窑洞里有些发冷了。王满银家不缺柴火,自然没打算挨冻,几天前已经开始烧土炕。
毕竟把炕烧暖和,舒舒服服搂着婆姨岂不是更美。
嗯,两只手放身上暖着刚刚好……
兰花被惊醒后,暂时没有睡意,索性枕在丈夫胳膊上闲聊。
偶尔脸上微红,把手拿开。
聊了几句闲话,王满银想起正事儿,忙开口问道:“兰花,咱爸挖的两孔窑洞,年前到底打不打算住人?这都通风两个月,里边早晾晒干了。”
因为二爸孙玉亭结婚的事儿,老岳父家欠一河滩的债。这都多少年了,一直没有翻过身。
现在全家人还守着一眼土窑。少安在旁边掏个小土窝窝,少平和兰香去村里其他人家借住。
之前父子俩要去生产队干活挣工分,每天累的要死要活,自然没心思挖窑。春上经过王满银劝说,两人才开始起念头。
再加上少安现在进供销社上班,不用下地干活,一身力气没地方用。晚上回家,总要拎起镢头忙乎个把小时。
从开春到现在几个月,愣是挖好了两孔窑。
当然,王满银也去帮过几次。
窑洞挖好晾干,只等安好门窗就可以住人了。
知道老岳父家钱不凑手,他一直等着少安借钱的。结果快两个月了,也没见张嘴。
听丈夫提起,兰花扭过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儿,明天问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