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在村里借布票。
话说回来,这个时代很多农村人结婚根本没有领证的习惯。甚至有些过了一辈子,到死双方都没有结婚证。
像他和兰花这种主动办证的,可以说比较少见。
“那可谢谢了……”
得了承诺,王寿长自然很满意,慌忙又掏根烟出来。
别看手绢不要布票,但普通人一次想买二三十条也不容易。没有那层关系,人家供销社肯定不肯卖。
“寿长叔,我没抽呢,”王满银摆了摆手,伸手指着耳朵的香烟。
送走王寿长,王满银利索将锅碗刷干净。
而后,他将蛇皮袋缝合成的单子平铺在场畔向阳处,倒上昨天刚收的野菊花。
十月初,黄土高原上野菊花盛开。
沟壑崖畔间,一簇簇金黄耀眼,相隔十几米远,就能闻到扑鼻的香味。
它们也是黄土高原秋天最后一抹靓丽的色彩,野菊花开过,基本很少再有其他花开放了。
现在供销社收花骨朵,价格给的便宜,晒干后一斤三分钱。
满满一大筐也不过能晒三四斤,值一毛多钱。
即使如此,村里碎娃们依然乐此不彼的冲入山里采摘。有些甚至中午连家都不回,带上凉水和窝窝,凑合吃一顿。
黄土高原人受苦的习惯,早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所以对碎娃们送来的东西,只要不是太差,王满银都干脆利索收购。
就比如眼前的干野菊花,里边带有一些干叶子,需要他用簸箕颠几下清理干净。
对于簸箕,王满银现在用的很顺溜。
正忙乎着,却见王秋生扛着铁锨,背着荆条筐从场畔下土路上经过。
“秋生哥,干啥呢……今天没去上工?”
王秋生算得上队里的劳模,除了天气原因外,几乎天天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