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并没有在意。
这几个月,他已经习惯了村里的大会小会,到时候带个耳朵就行。
匆匆吃过饭,留兰花在家,王满银急冲冲赶到饲养室。
进了窑洞,才发现里边已经挤了几十号人,都是各家代表。
除了二队的队长和会计外,驻村干部赵建海也在。
这让王满银意识到,今晚的会可能不简单。
王连顺挨个点了遍名字后,直接说出主题:“今晚咱们主要讨论二队社员养猪的事儿,先让赵干事给我们讲讲形势。”
说完,他就坐下抽旱烟,不再吭声。
赵建海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气势高昂出声道:“罐子村二队的社员们……”
前些日子,罐子村村民患传染病时,赵建海的表现非常拙劣。
也让王满银彻底清楚对方的水平。
只是个传声筒,口号喊的震天响,半点实事儿也不干。
还有对方去供销社打小报告的事儿,他也一直记在心里,只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喊过几句开场口号后,赵建海声音依然洪亮:“我们二队的社员们应该发挥积极作用,多养猪,多做贡献。我在造分配方案时,是这么考虑的。一人一头猪,按一亩地一头猪留饲料。这样即可以完成预购猪的任务,又能给咱们二队增加一个小型有机化肥厂,一举多得……”
对于这番说辞,王满银自然嗤之以鼻。
真要属于好事儿,轮得着开会动员吗?社员们又不是傻子。
果然,没等赵建海讲完,会计王富贵就出声打断道:“赵干事,你上嘴唇对着下嘴唇一闭一张,话就说出来了,咋不考虑二队的实际情况?一人一猪,一亩地一头猪,我们二队五百多口人,六百多亩地。照你这个算法,要喂一千多头。拿啥喂?你能帮着从粮食站弄来麸皮和饲料吗?如果能,我们就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