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可能引起麻烦的,王满银都不会说。
“咱们要是生在海边就好了,我天天洗澡……”
“洗澡算啥,应该天天捉鲸鱼吃,咱们不用种地了。”
“就是,以后也不用天天为浇庄稼发愁……”
听完讲述,不少社员又开始发挥想象。
“寿长叔,海水没办法浇地,它是咸水,”知青刘向阳忍不住纠正道。
“没错,我们吃的咸盐就是从海水里煮出来的,沿海不少生产队晒盐挣工分。”王满银再来一句。
……
聊了一阵子,他扭头问几个知青:“过年你们都没回家?”
“想回,公社不让。”
提起这件事情,众知青脸上都带着郁闷。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过年自然想回家看看。
可惜他们的请假根本没被批准,在公社里就给否了。
这会儿功夫,饲养室门前已经摆好桌子板凳。旁边两根木杆上,也高高挂起两盏气死风马灯。
看人到差不多了,赵建海等人在台上坐下。
王延强指挥着民兵们把几个低着头的人带到会场,接着有人诉苦,喊口号。
一套程序过后,赵建海正式开口讲话,“根据xx的会议精神,我们要以xx为纲,不忘xx,牢记xx……”
王满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每次赵建海都是这几句开场白。别说王寿长会背,自己听的时间长了也能背个滚瓜烂熟。
“为了展示‘xxx’的成果,展现我们罐子村广大社员高昂的xx热情,我们要积极响应公社的号召,过一个‘xx化春节’。具体体现在什么地方呢,那就是明天不过年,再上半天工!”
“具体做什么劳动,我和满囤支书,以及几个两个生产队长商量过。咱们明天‘运雪到田’,就是发动广大社员,把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