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人的议论,王满银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规规矩矩按照王连顺的指点做事情。
孙家这边请来了村支书田福堂帮忙招待众人。对方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也不会在礼节上有差错。
一番交谈后,头上盖着红布的兰花便被孙少安背上架子车。
而后院内又响起鞭炮和唢呐,依然是经典的“大海航行靠舵手”。
一路吹吹打打,重新返回罐子村。
队伍上了崖畔,石头这个碎娃早在边上等着。
不等其他孩子反应过来,他便抢先接过架子车,试着赶了几下毛驴,跟着就讨要红包。
娘家的送人婆姨也早有准备,立刻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
接着,又有一个乞丐跳出来念喜祝贺:“太阳出来红花开,家有金斗挂银牌。富贵人家喜门开,念喜的人而闪上来。花轿进院我挡住,唱段喜歌来贺祝……”
不等对方唱完,王连顺就把红纸包递过去。
红火年代,一切从简,很多风俗习惯都省略了。
否则的话,仪式还要再复杂几倍。当然,这也和王满银家没有长辈有关。
窑洞门口放着火盆,王满银扶着孙兰花从上边跨过去。再放两挂小洋鞭,新人对着画像三鞠躬,婚礼仪式就算完事儿。
接下来,就是安排中午的酒席。
因为只摆了三桌,也没怎么请村里人。就大队支书,两个生产队长,还有自家门上过来帮忙的几个人,以及专程从公社里赶来的刘庆立。
至于凑热闹的小孩子们,王满银也没让他们空着手离开,每人两个糖果。
宴席由王寿长老爷子帮着掌勺,从昨天下午就开始忙乎。
杀了两只鸡,再加上七八斤猪肉,还有就是自家产的鸡蛋,以及半筐雪里红和土豆萝卜。
每桌一碗红白肉、一盆土豆粉条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