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银吃过饭听了听村里的动静,没见大喇叭喊开会,这才带上从供销社买的东西,深一脚浅一脚朝村中走去。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尤其晚上,风象刀子一样锋利,刮得脸上生疼生疼。
村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很多人家窑洞里连煤油灯都熄了。
王满银一路走来,倒将不少人家的狗惊动。
罐子村支书叫王满囤,单从这个名字,也能知道和王满银有一点牵连。实际上按辈分算,两人还没出五服呢。
他家住在村子中间,靠着崖畔三孔窑洞。接口窑面用石料箍出来的,特别气派。
透过窑洞门窗,还能看到里边亮着光。
王满银站在院外,接连喊了两嗓子。
“谁呀,谁呀。”窑洞里立刻传来支书的声音。
接着,很快院门打开。
“满囤哥,没睡呢?”
“满银,你这是有事儿?快进窑洞坐。”支书看到王满银提着布袋子登门,就知道对方有事儿找自己。
等进窑洞,王满银给支书家婆姨打过招呼后才说道:“满囤哥,知道你喜欢喝酒。今天我去公社一趟,正好买了两瓶好酒。另外还给几个碎娃子带了点饼干……”
说着话,他从布袋里拿出东西,依次摆在桌子上。
看到两瓶西凤,王支书登时愣了愣。
这酒现在可不好买,就连他也找不到门路,能买来的都是能人。
估计这个逛鬼的事儿还不小哩,不会在外边惹出啥乱子了吧。
他看了看东西,开口道:“满银呀,你先说啥事儿。你也知道,我这个支书没啥文化,毬字不识一个。小事儿我还能说道说道,大事儿毬闲不沾,找我也没啥用。”
言外之意很清楚,事情能办的话自己再收礼,不能办的话还让把东西带回去。
“满囤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