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几米外停下,汪汪直叫。
是上午那只癞皮狗,让他很是好奇,这家伙到底怎么找到自己家的。
猫来穷,狗来富。
看到这家伙的模样,常远一时心软,又找来一个破瓦罐,往里边加了几勺玉米糊糊,倒点咸菜水了事。
癞皮狗大概饿坏了,等常远离开,立刻跑到瓦罐前吃起来。
吃过饭,常远看锅灶下的柴火还冒着火星,照例往里边放了两个红薯。柴火烤红薯,这是常远唯一觉得好吃的食物。
黄土高原昼夜温差大,出产的红薯甜度和淀粉含量高,烤熟后吃起来甜丝丝面腾腾的。
接着,他又拿出牙粉牙膏,舀了半碗水,蹲在自家窑洞前刷牙。
一通捣鼓,满口说不出的清凉感,整个人顿时舒坦了许多。
吃饱喝足,常远没在家里呆,直接到圪梁梁上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地方晒太阳。那癞皮狗好像真认定他了,也蹲在不远处。
中午太阳正火热的时候,能有十七八度。
一会儿功夫,常远昏昏欲睡。
感觉腰里发痒,下意识摸了几下,捻出一个跳蚤。
咯嘣……舒坦了。
其实这种日子挺好,没有九九六福报,不需要背着房贷压力。
有空间在,未来饿不着。
再娶个媳妇,生几个娃,人生圆满了……
一觉睡醒,太阳距离西边崖畔只剩下一丈多高。
常远回家再套上蓝卡叽上衣,挽着一个荆条筐,晃晃悠悠朝双水村后河湾方向走去。
不出意外,那只土狗远远跟着。
这时间点,兰花出山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