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建极殿的方向,朱瞻壑将两卷圣旨收入怀中,转身朝着建极殿后门下的那人走去。
……
清宁宫。
作为顺天皇宫的东宫,清宁宫比应天府的春和宫要更大一些,建筑群也更多一些。
应天府的春和宫就只是太子的居所,办公的部分则是由文华殿那边承担,但清宁宫不一样。
清宁宫的南方虽然也有文华殿,但还有制敕坊、内阁、诰敕坊等的存在。
除此之外,在清宁宫的两侧,还有大量的建筑,从其建立之初的想法来说,那里是留给六部尚书的。
比如说,老爷子御驾亲征,太子监国理政,六部尚书就会进驻那里,再加上南边的内阁和制敕坊等,东宫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朝廷。
看到这些,朱瞻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跟在自己堂兄的身后,进了清宁宫。
“瞻壑见过大伯。”一进门,朱瞻壑就躬身行礼。
“都是自家人,免了。”朱高炽摆了摆手,拖着圆滚滚的身子,有些费力地将朱瞻壑扶了起来。
“见过你爷爷了?”
“嗯,见过了。”朱瞻壑点了点头。
“见过了就好,也算是了了你爷爷一个心愿……”朱高炽亲自给朱瞻壑倒了一杯茶,轻叹一声。
“瞻壑,你此番进攻帖木儿帝国,扰乱东察合台汗国,为朝廷剿灭建州叛逆立下了大功,只不过……”
说到这里,朱高炽一下子停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如今,在公羊学为国学的大明朝廷中,文人的戾气是愈发地重了,除了杨荣、杨溥、杨士奇等一众老臣之外,这两年上来的文人是一个比一个激进。
激进到了什么程度呢?就连朱高炽都有些后悔推行公羊学了。
原本在朝廷的人看来,建州一役没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