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进城的次数少,这次进城了,还遇到了自己的父亲,朱瞻壑就随着父亲回了家。
他不是什么大忙人,更不是大禹,没必要过家门而不入。
吃过晚饭,倚靠在后院花园的栏杆上,看着自己父亲书房里仍旧明亮的烛光,朱瞻壑若有所思。
蓦地,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大氅。
低头看了看那正在给自己系扣子的手,朱瞻壑偏头过去,才发现是自己的母亲。
“娘,诵完经了?”
“早就完了。”汉王妃温柔地笑了笑。
“我儿无错,娘只是希望这人间的流言蜚语不要影响的判官们的决断,让我儿承受不该承受的惩罚。”
“谢谢娘。”朱瞻壑只感觉嗓子发堵。
“跟娘还客气什么?”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汉王妃笑着与儿子并立。
“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不心疼你谁心疼你?”
母子二人现在院子里,已经过了十五的月亮越来越残缺,但仍旧不影响它将太阳的余晖努力送给这暂时见不到太阳的世间万物。
“娘,您说,咱们去云南好不好?”
朱瞻壑突然开口,让汉王妃为之一愣。
“怎么了?不想争了?”汉王妃摸了摸儿子的头,脸上满是温婉的笑意。
“娘原本以为啊,你和你爹一样,不甘屈居于人下,而你劝你爹的那些话不过是托词,所以才会明明嘴上说着不争,但实际上却不遗余力。”
“若是你想清楚了,那就自己做决定,娘是永远支持你的,无论你做的是什么决定。”
“还是娘了解孩儿。”朱瞻壑闻言也是露出了笑容。
此前,他一直都在告诉自己,重生为汉王朱高煦的儿子,那在争储一事上就绝无可能,因为熟知历史的他很清楚永乐初年的局势,也知道老爷子对太子一脉的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