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朱高炽跟他的侄子朱瞻壑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哪怕是随行护卫都不知道。
外界唯一知道的是,双方在离开的时候心情似乎都不错。
回宫之后,朱高炽只是跟自己的儿子交代了一些话,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而朱瞻壑则是在回家之后被他的父亲一顿盘问,但也没有说什么。
问而不答,不了了之。
永乐八年,二月初一。
应天皇城毗邻长江,拥有着这个时代最发达也最快捷的运输方式。
但今天,这长江要承担另外一份责任。
“你为太子,朕走后理应承担起监国重任。”站在应天码头上,朱棣看着面前的大儿子,语气多少有些感慨。
“此去路远,不知道何时才能归来,不过有黄淮、解缙等人在,朕也算是能够安心了,除此之外夏原吉也是一把好手,若是有难以决断之事可以多问问他。”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朱高炽低下了头,躬身给老爷子行了一礼。
朱家可能是最有人情味的皇室了,平日里在私下场合,朱棣从不以朕自称,朱高炽也从不以孤自称,用的都是平常百姓家里最常用的称呼。
但是同样的,当他们用上这官方的称呼时就证明是最严肃的场合了。
“行了!”朱棣拍了拍大儿子的肩膀,收起了那属于父亲的情绪,将帝王的气势展露出来。
“朕不是第一次离开应天,你也不是第一次监国了,没必要唠唠叨叨的。”
“瞻基和瞻壑朕带走了,到时候肯定囫囵个的还给你,让太子妃别怪朕。”
“父皇哪里的话。”朱高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从语气上却多少能够感觉出来。
“好了,差不多了!”朱棣猛地一拍大儿子的肩膀,随机转身朝着码头停靠的宝船走去。
“老二老三!随朕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