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你说了?不愧是他宠爱的学生。”
犬山贺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我和昂热校长接触并不多,这是从其他渠道得到的情报。”
苏墨摇摇头,用话语压制住犬山贺那边传来的酸味。
“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昂热偏偏只对你如此残酷,如此百般羞辱?”
“因为我是他最不成器的学生?”
犬山贺咧嘴说道。
“不,因为你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之一。”
苏墨摇了摇头。
“你身上有和昂热一样的东西,可能是不愿回忆的痛苦,可能是不堪承受的往事,而这,正是力量的源泉。”
听到这话,犬山贺摇摇头。
“嚼着往事发狠,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
“可昂热就这么做了,并且做了一百多年。”
苏墨微微一顿,摸了摸零的脑袋。
“痛苦是人类进步的最大动力,昂热正是被仇恨支撑着,一直走到今天。”
“可普通人面对痛苦,下意识就会逃避,他们会用美酒和女人麻痹自己,假装以前的痛苦只是不走运,假装现在的自己已经能够无视以前的痛苦,直到痛苦再次降临——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惰性,也是成为强者所不得不跨越的高墙。”
犬山贺的表情略微有些扭曲,苏墨的话句句点的都是他自己。
他早已经不是六十年前的自己,现在的他有女人有钱有刀,远不是那个泥泞从中的皮条客少年。
他之前也以为自己能够远离多年前的自己,以为自己已经站起来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是犬山家的家主,即使昂热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羞辱自己。
然后,他就被苏墨击败了,在家臣们的面前,他重新回到了十八岁,依旧是那个无力的少年,他这才知道自己从未真正超越那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