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一位老人痛失爱徒的心情，不会强迫他去参与之后的会议了。

「阎，阎小友，你……」

李洞玄缓缓开口，声音艰涩，却隐隐含着一点期待，希望也像上次一样，阎刑能摊开手掌，露出古幽的神魂粒子。

可惜，这一次他注定不能得偿所愿。

「天演老祖，抱歉，我失信了。」

阎刑话一出口，李洞玄顿时绷不住了，气息一滞，差一点坠落虚空。

「本来，我是有机会救下古幽的……」

阎刑神色冷澹，继续说道，他没有隐瞒的打算，准备告知真相，他不屑去欺骗一个老人家。

「为，为什么？」

李洞玄强行压下内心的悲恸，缓缓抬头看向阎刑，茫然不解的问道。在他的了解中，阎刑绝对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如果能救，为何不救？

「你且看看吧！」

阎刑抬手一挥，将融合吞噬的记忆片段，切割出来，揉成信息光团，扔给李洞玄。

这些记忆片段之中，包含了古幽的所作所为，怎么与轮回之主合作的，如何设计覆灭阎家，以及她如此做的目的，为了斩断天演圣地的宿命枷锁。

他是阎家遗脉这件事，经过轮回之主的大肆宣传，在联盟高层之中，已经不是秘密了。

「唉，节哀。」

阎刑摇了摇头，转身踏步离去，独留李洞玄呆滞在原地，在大量记忆信息的冲击之下，这个老人已经彻底失语。

或许，这就是古幽的命吧。

他找来的唯一救命稻草，竟然想让对方救下有灭族之仇的敌人，无论如何，这都不能怪阎刑见死不救，若是换作是他，也会这样做。

「难道，天演圣地一直

以来的坚持，真的错了吗？」

「牺牲小我，成全大局，这样的大义，实在是太重，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