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头,把粥粥头上的药油抹匀后,抬步往里走去,没多久就拿了个刀片出来,递给粥粥。
粥粥笑嘻嘻接过,把秦宴拉到小板凳上坐下。
利索地扯下她身上的小围布,兜在他身上。
她一不小心力气有点大,差点儿把秦宴脖子勒断,秦宴咳咳咳嗽了两声,艰难道:“粥粥……”
粥粥探头看了眼,哦,太紧了。
她手松了些,被扼住命运咽喉的窒息感才终于散去。
秦宴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感觉到有个东西贴在他头皮上的时候,吓了一跳,动都不敢动一下,咽了口口水,惊恐道:“粥粥,你要干嘛。”
“给你剃头呀,三伯不是要试药吗?”
什么?剃头!
秦宴一惊,正想起来,就看到秦冽的眼尾扫了过来,他顿时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心里满是后悔。
呜呜呜他错了,他就不该犯蠢,不该得罪他弟,不然现在也不用坐在这里任人宰割了。
看着头发一点点被刮了下来,他欲哭无泪。
粥粥动作很快,手也极稳,剃出来的头干干净净。
没多久,秦家第二颗光头出来了。
再把药油抹在他头发上,完事!
粥粥扭头期待地看着秦冽,意犹未尽地盯着他的头发,想剃!
秦冽看了她一眼,把她手上的刀片拿走,擦了擦手。
粥粥不肯放弃,诱惑道:“爸爸,你不想试试吗?很好用的哦。”
“不用,我头发还行。”
那倒是,他的头发又黑又亮,还多。
粥粥看着他,叹了口气,“爸爸,你这好多的烦恼丝啊,真可怜,都没体会过一天没有烦恼的样子。”
听她一直念叨烦恼丝,秦冽都习惯了,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每天擦药油,把你那个桐油和刀片都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