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相信来生就是了,今生受苦,老老实实积累业报,下辈子就能成为人上人。如果这一世瞎闹,没准就把前几辈子积累的消耗光了,来生就只能变石头了。”
朱瞻基和徐显忠都怔住了……还有这样的奇葩!
尤其是徐显忠,更是理解不了,因为从一开始,他爹就教他,要质疑权威,要有新的想法,哪怕是你爹,也不能盲从……正是如此,徐显忠和徐景昌之间,才像兄弟多于父子。
这也是徐景昌的观点,他最不想要的就是老实听话的乖孩子。
貌似老爹还真是高瞻远瞩啊!
朱棣返回了应天,没有去皇宫,直接来积善寺。
等他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钟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再抬头看去,有一面灵幡高挂,隐隐还有哭声传来。
“怎么?”朱棣大惊失色,连忙往里面走,等他到了大雄宝殿,正好看到了徐景昌,他的腰上系着一条白带子。
“姚少师他?”
“太上皇,姚师叔走了。”
朱棣的身体猛地一晃,几乎摔倒。
徐景昌连忙扶住,半晌朱棣才缓过一口气,泪水从眼角涌出。
“少师,你怎么不等等俺啊!”
说完朱棣迈步跑到了静室,伏在姚广孝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徐景昌在旁边陪着,眼圈也红了。
过了好一会儿,朱棣才抬起头,“徐景昌,少师有什么交代没有?”
徐景昌道:“少师说了,他不能继续陪陛下,只能先行一步……他此生辅佐陛下,成就靖难之功,已经没有遗憾。他希望陛下也能没有遗憾。”
朱棣长长出了口气,“是啊,俺也想没有遗憾啊!”
他沉吟了一阵,缓缓道:“等安葬了少师,朕要去拜祭父皇。”
……
洪熙十五年,早已年过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