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吃过了,还是……”
徐显忠立刻道:“还是不要推辞了,长者赐不敢辞。”他一扯于谦的袖子,凑到耳边,低声道:“你傻了,这是吃饭吗,这是联络感情,我爹虽然不在其位,虽然名声不好,虽然有时候糊涂……”
“你闭嘴!”
徐景昌气得怼了儿子一拳头,滚一边去。
“走吧,咱们去西北的馆子。”
徐景昌带着两个小崽子过来,直接去了后面的雅座,那边准备吃的,徐景昌又认真打量一下于谦,笑呵呵道:“你写的文章我看了,小小年纪,就能一针见血,很不容易。”
于谦可不敢接这个话,主要是对面的定国公,比他还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身为九卿之一,而且还把那么多朝臣耍得团团转,完全不是他这种小毛孩子能比的。
“晚生不知深浅,胡乱言语了几句,不知道轻重,还望定国公提点。”
徐显忠连忙看向老爹,“你就别藏着掖着,给指点两句吧。”
徐景昌笑道:“你爹又不是小气的人,有些事情早就该做了,只是时机不到罢了。现在看见你们年青一代长起来,是该涤荡尘垢的时候了。”
徐显忠凑到了近前,很疑惑道:“爹,您老人家都被罢免了通政使好些年了,远离朝堂,您现在说涤荡尘垢,是不是有点自大了?”
徐景昌笑了笑,“你继续说。”
徐显忠眉头紧皱,“爹,现在蹇尚书、夏尚书、杨尚书,还有左都御史刘观,他们全都根深蒂固,门徒众多,天下仕途,皆是他们的人……您老人家坐困愁城,一筹莫展,我看您是空口说白话,做梦而已。”
徐景昌没搭理他,而是扭头看了看于谦,笑道:“你听出他的毛病了吗?”
于谦诧异,“晚生不知。”
徐景昌笑道:“我这个儿子啊,是聪明,知道的也多……可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