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贤侄,陛下让我练兵,还让我为北伐先锋……我,我终于能学着父亲,纵横大漠了。”
徐辉祖眼泪汪汪的,一手抓着徐景昌的腕子,一手抓着酒杯,往喉咙里灌烈酒。
这是个深沉内敛的,他轻易不会表露感情,尤其是在晚辈面前。
没法子,只有借着酒盖脸,跟徐景昌聊了起来。
徐景昌能说什么,只有陪着大伯喝酒,然后随口道:“大伯,你有把握吗?”
“没有!”徐辉祖回答干脆。
徐景昌顿时愕然,这么直接吗?
徐辉祖又喝了一口酒,这才跟徐景昌道:“你是知道大伯的,我早年是跟着太祖皇帝,还有父亲学过兵法,也几次练兵剿匪,但我对付的都是土匪山贼……然后就被最大的土匪头子打败了。论起领兵的本事,我远不如陛下的。”
徐景昌翻了翻眼皮,“这我能看出来。”
徐辉祖又道:“我练兵的本事,也只是堂堂正正而已,要对付蒙古诸部,我差得太远。尤其是骑兵攻伐,我更是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徐景昌点头,“明白,您就是科班出身,按部就班,堂堂之师,善于结硬寨打呆仗。硬拼无人能及,需要权变机谋的时候,伱就不行了,对吧?”
徐辉祖愕然少许,无奈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没事瞎逞能干什么啊?”
徐辉祖陡然提高嗓门,“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年你爷爷败过一次,我要替他老人家找补回来。”
徐景昌不服气道:“那也不能乱来啊!你明明没把握,硬要逞强,万一连累了大局怎么办?”
徐辉祖看了看徐景昌,突然笑了,“我是不够机敏,但是咱们家有人比我强啊!”
“谁?”
徐景昌低呼一声,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他伸出手指,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