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把人带去奉天门,亲自面君,由天子直接处理此事。
这也是老朱给老百姓留下的最后一条活路,也算是套在朱家皇帝头上的枷锁,约束着君臣朝野。
此时执掌通政司的是解缙,他不是徐景昌,让他阻挡气势汹汹的太学生们,着实有点困难。
愤怒的太学生冲进了登闻鼓院,举起了硕大的鼓槌,然后用力敲击……没声!
怎么会?
这玩意只要敲响,皇宫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伙绕到了背面,这才看清楚,原来登闻鼓已经坏了。
这东西的鼓皮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没人破坏,几十年都不会坏。
“好你个解缙!号称才子,实则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
众人怒不可遏,现在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去左顺门,去找太子殿下,把事情说清楚。
太学生们从登闻鼓院出来,还没等出发,迎面就看到了一个人,国子监祭酒王洪,如果把太学看做一座学堂,那国子监祭酒就是他们的老校长。
王洪是洪武年间的进士,因为学问笃实,被提拔为国子监祭酒,还兼任《洪武实录》的编纂,论起学问,仅次于那几个内阁学士,官位尚在他们之上。
“伱们听我说,不要冲动,更不要闹事。朝廷是有规矩的,你们这样没头苍蝇似的,弄得应天不安,难道是想断了自己的仕途吗?”
为首的太学生怒冲冲道:“老大人在上,士可杀,不可辱。学生们皆是太学生员,一心苦读,并无过错,何故要让我们去北平?”
“是啊,朝廷选才是有规矩的,吏部别出心裁,把太学生发配北平,根本是败坏国典。”
“老大人,如这些年了,文人一再受到陷害,非议孔圣,妄议理学……如今又要发配太学生,我们这些读书人,并无过错啊!”
王洪看着这些太学生,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