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蹇天官,你这是承认养那些秀才很花钱了?”
蹇义气得翻白眼,“这根本是两件事,你不要胡扯!”
徐景昌道:“我怎么是胡说?伱看啊,废除卫所,将土地收归朝廷,编户齐民,变军户为民户。朝廷多了多少田,增加了多少民户……肯定会有数目的,总不能裁了卫所,然后卫所的土地不翼而飞吧?这是说不通的。户部能增加多少收入,夏尚书没有一笔账?朝廷把增加的收入拿出来,按照各省的人丁,分配士兵员额,然后再设立武学,确定征兵数额,择优进入武学……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这玩意当然不难,可问题是这么干了,那武人岂不是和文官平起平坐了?
孔圣人被拉下马,现在又轮到了所有士大夫,果然退了一步,就会得寸进尺,以至于难以收拾……徐景昌的套路大家伙也算是看透了,但偏偏就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武人这边,在场只有两位国公,成国公朱能心思单纯一些,本以为必定会损失许多卫所,现在莫名将损失的利益拿回来,还能增加武学,优待武学士子,比肩秀才。武人这边不但没输,还有赚头儿,他自然是欣喜若狂,大呼定国公英明。
徐辉祖看得比朱能深多了。
他发现这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向各省分配兵马数量,又设立武学,吸引人才。这一套下去,其实损失最大的还是世袭将门。
只不过这种长远的事情,朱能未必看得明白。
徐辉祖心里明白,也不会说出来。而且徐家也不在乎这种事情。
徐景昌就不用说了,徐钦也考上了探花,注定了要走未曾设想的道路。
徐辉祖跳出来,勇于任事,他也只是想在朱棣那里刷点好感,他不求立多大功劳,只求自己别给徐家下一代拖后腿。
所以他没有理由反对。
而朱棣却是喜出望外……严格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