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用力拍着儿子的肩头,笑呵呵道:“总算免去了祸及子孙的大罪,我纵然死了,也能瞑目了。来,咱们爷俩一醉方休。”
同徐辉祖一样,感到欣慰的人不少。
只不过更多的人,却是错愕震惊,继而是愤怒抓狂!
明明已经被打入阴曹地府的人,怎么可以回来?
“好啊,怪不得徐景昌跟我说礼部和刑部不要碰,陛下有人选,原来就是这么个人选!徐景昌,你过分了!”
夏原吉气得来回踱步,破口大骂……当年他是户部侍郎,而黄观是礼部侍郎,论起来两个人平级,但是他归附了新君,一下子成为炙手可热的重臣,执掌户部,统领百官。
现在好了,黄观回来了,论起资历,不惧他夏原吉,六首魁元的恐怖学历,更是压过他夏原吉,尤其重要,似乎在靖难之役当中,人家气节还胜过他们一丢丢儿。
现在他回来了,自己如何自处?
“姓徐的,我,我跟你没完!”
夏原吉是真的生气了,论起让群臣尴尬的本事,从大明立国算起,就没人能超过徐景昌。而是还是没法放在一起对比的那种。
姓徐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同样尴尬的还有蹇义,雒佥、吴中等等,大家伙切齿咬牙,思前想后,和黄观站在朝堂上,就是一件无比尴尬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还朝?
你应该爱惜名节,自杀殉国啊!
让我们大家伙多给你烧点纸,逢年过节偷着哭一场,唯独不该活下来,让我们难堪。
转过天,正是早朝的日子,黄观也来了,而且还是跟徐景昌坐一驾射虎车来的。
他穿着布衣,相比起以往,老了不少,皮肤黝黑,多了皱纹,但是目光依旧清澈如水,身上的书卷气丝毫不减。
这个男人站在那里,就能抢走其他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