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当官。
结果让朱棣这么一弄,仕途断绝,用不了两三代人,郑家就彻底完了。
他可以接受任何罪名,可以以任何方式死去,唯独不能以这种方式苟且偷生!
“冤枉!我也是三品大员,我要恳请三法司审讯,我要明正典刑。如此稀里糊涂,不能服众。天下这么多人看着,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郑沂猛地看向蹇义,突然扑过来,抓着栏杆,死死盯着他。
“蹇天官,你是百官之首,朝野之望,你就眼睁睁看着,任由他们诬陷无辜不成?”郑沂激动摇晃栏杆,“我要恳请三法司会审,我要见陛下,我要跟那些奸佞对质!”
蹇义深深吸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就在这时候,外面又有了响动,狱卒领路,竟然来了一个年轻人。
徐景昌!
他总算不在家里躲着,而是到了大牢。
他刚露面,郑沂就眼珠充血,破口大骂,“徐景昌,你要杀人,老夫的这条命给伱,你何苦陷害郑氏一门,你实在是太狠辣了!”
徐景昌翻了翻眼皮,无奈道:“我说郑鸿胪,我貌似没得罪过你啊!这一次的事情,是你的族侄跟好几十个读书人作乱,还嚷嚷着要砸了我祖父的神像。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铁证如山。一个区区举人,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吧?你在背后唆使授意,凭什么怪我?”
“你胡说!”郑沂半点不客气,事关数百年的郑家全族,他不能含糊。
“我那侄儿进京考试,不过是和同科砥砺学问,切磋八股,他并没有任何过错,分明是你陷害他!陷害郑家!”
徐景昌笑了,他看了一圈,只有蹇义屁股下面一把椅子,这位也没心思让给他,徐景昌只能站着说道:“我说郑鸿胪,你是一口咬定了自己的侄子无辜,我手里可有他的罪证。”、
说着,徐景昌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