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属实情况有点严重。
稍微梳理一下,就知道徐景昌今天惹了多大的事……首先是南孔的问题,把这一家拿出来,孔府就事实分裂了。
北孔屈膝金朝、元朝的旧事也摆在了台面上。
作为儒家的旗帜,不但撕碎了,还顺带吐了口痰。
你说得罪人不?
当然了,和接下来的行为比起来,这都算是温和的。
宋濂那些人苦心鼓捣出来的殿兴有福,也让徐景昌推翻了,等于让儒臣三十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他主张大明的根本是驱逐胡虏,恢复中华,又撼动了儒家的天命循坏。
推崇武人,认为他们是文臣的恩人,等于把整个士大夫的面皮撕下来……
而且他这套说法成立,又势必撼动两汉以来的天人感应之说。
只能这么讲,徐景昌是把能破坏的都破坏了,能推翻的都推翻了,能得罪的都得罪了。
这事情到了什么程度呢?
就连朱棣都让他在家里躲祸,不要出门了。
不然真出了事情,那就麻烦了。
而且不光是看得见的朝臣,还有那么多看不见的势力,譬如说……尼山鸿儒会!
徐景昌在家的第二天,朱高燧就来了。
“贤弟,你怕死吗?”
徐景昌眉头挑动,什么意思?
想要测试我的胆量吗?
“身为大明的国公,勋贵的榜样,我肯定英勇无畏,不惧死亡……把生死置之度外,随时准备以身殉国,把有限的生命,奉献给至高无上的大明朝!”
朱高燧很认真看着小表弟,由衷赞叹道:“你真是好样的,太勇敢了。我现在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是我知道有人要刺杀我,绝对没有这个胆气。”
“等会儿。”徐景昌拦住了他,“你说什么?”